宋強:出版市場現狀與挑戰
目前,出版業受到內部和外部的極大挑戰,出版生態面臨巨大調整,出版營銷新格局尚未建立。這需要我們冷靜下來,認真分析當前出版面臨的迫在眉睫的真實挑戰和壓力,然后有針對性地予以應對。
從出版業內部的挑戰來說,最大的問題還是產品與渠道不匹配。具體表現就是出版社生產的產品并不是從用戶角度出發來策劃的,在策劃之初也沒有考慮渠道和銷售問題。在渠道上,過去過度依賴實體店,沒有實現真正的轉型。對新的渠道缺乏掌控,還沒有打通出版社與渠道之間的障礙。出版社努力在建立自營渠道,但這方面的投入還不夠,能力還不強,還無法直接掌控用戶。所以,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調整產品策劃思路,打通渠道,根據渠道特點來調整產品生產和營銷思路。
從出版業外部的挑戰來說,最大的問題是AI人工智能的挑戰。有了AI,很多圖書將失去存在的價值,或失去過去的市場份額。對詞典類的工具書來說,比較穩定的市場是中小學市場,但對非學生市場來說,將出現大幅度下降。因為用AI和移動端的工具就可以解決查詢、翻譯問題。對教輔市場來說,AI能直接通過拍照上傳的照片進行改卷,再加上教輔市場的調整,教輔將面臨新一輪的洗牌。對一般大眾圖書來說,如果內容沒有足夠的原創性,也將進一步失去用戶,用戶的時間將被更多的AI內容、短視頻、短劇占據,優秀圖書脫穎而出的難度將進一步加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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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書市場變化與發展
渠道分化和暢銷書打造邏輯的變化
近年來圖書市場最大的變化就是渠道分化,在零售市場領域,線下渠道已經不再是主渠道,當當、京東、天貓等平臺電商市場份額占比最大,抖音、視頻號等內容電商增長強勁,可以說渠道已經發生了結構性變化。大量實體書店、天貓傳統電商等渠道出現崩壞現象,很多店鋪動輒傳來關閉的消息,導致幾百萬、上千萬的貨款無法收回。
當然,很多線下書店、平臺電商也在向內容電商平臺積極拓展,如當當分銷于2024年10月正式起步,合作商家數量已累計超2200家,銷售同比增長557289%,月環比增長率為562.12%,銷售實洋超3000萬元。在內容電商平臺銷售方面,當當2024年投流書同比增長50%以上,銷售過萬冊的品種逾1000種,動銷品種超4萬種,多家供應商的增速超過100%。
新媒體分銷是以流量為核心,不需要自己備貨,幾千上萬的達人或店鋪都可以賣書、掛圖書鏈接,只要有流量就可以導單,通過出版社云倉或在博庫、當當、京東以及各省新華書店倉庫發貨。在渠道變革倒逼之下,很多出版社已經調整了營銷部門的業務結構,將工作重心放在建立新媒體渠道體系上面,出版社要掌握幾百人的達人矩陣,在圖書印出來之前就明確要發到哪里、找誰來共同推廣。
隨之而來的是圖書推廣模式的變化,線上推廣尤其是內容電商引爆,平臺電商、線下渠道承接流量成為新的圖書銷售模式。在這種新的消費場景之下,之前已經積攢了口碑、成為常銷書的經典之作,仍然會延續其積淀的影響力持續暢銷,但也急需通過線上推廣不斷激活其生命力,通過新的契機再度暢銷。而對市場上涌現的最新暢銷書分析來看,位居銷量前列的幾乎都是通過內容電商引爆的圖書。所以,渠道變化和暢銷書打造模式的變化,是最需要引起我們關注的。
如浙江少年兒童出版社《國之脊梁》銷售250萬冊,就是通過線上引爆帶動全渠道銷售完成的。從0~1是從新媒體、內容電商來完成的,從1~10后面其他渠道跟著流量做起來,所以內容電商越來越重要。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在抖音平臺推出《米小圈漫畫歷史故事》,通過高頻次直播與達人合作,單月發貨量突破120萬冊。
流量分為兩種,一種是突然而來的,另一種是主動打造的。對撲面而來的流量,要緊緊抓機遇。新媒體的流量是忽高忽低的,說下來就是斷崖式下降,不可持續;有可能貨還沒發出,流量就下來了,存在很大風險。在主動打造流量方面,需要做更細的工作、投入更多精力,通過自己的新媒體平臺和掌握的達人平臺共同營造。對主動打造流量來說,最根本的是需要創新創意,通過營造消費場景,通過情緒共鳴打動讀者形成購買。創新創意是基礎,在這個基礎上,再采取投流、購買流量的方式,打造爆款。如果沒有創新創意做基礎,投流再多也不可能成功。
當然,國有管理體系在新媒體營銷上也存在一定的困境,在營銷經費、投入經費,預算管理可能和新媒體營銷機制很多不太匹配,不可能拿出過多經費去做投流。對我們來說,最主要還是苦練基本功,掌握新媒體運營的玩法,做好內容分發,努力追求引爆點。如《國之脊梁》就是通過自己打造的20多個10萬+點贊的短視頻,通過自然流量來加以撬動;出版社主要通過折扣扣讓、各種體系獎勵、返點設計來完成與達人的合作。至少在面對突如其來的流量時,我們要有敏銳的觸覺及時抓住、及時跟進。
自播與達人合作視頻推廣漸成規模
2024年,抖音電商日均銷售圖書300萬冊,持續保持行業高增速。其中,銷量最高的圖書類目TOP5分別是教輔、兒童讀物、社會科學、文學、經管。自播方面,超50家出版社抖音直播成交額同比翻倍。抖音電商將持續扶持和鼓勵出版機構自播,希望出版社通過優質內容獲得更多流量和銷售。頭部主播依然有用,但影響力在下降,如2024年底時,董宇輝再度給《人民文學》雜志帶貨,帶貨量下降很嚴重。在抖音電商平臺,2023年有4000個達人在圖書賽道,2024年降到600個,這給出版社自播和尋找優質達人帶來機會。
出版社越來越重視自營渠道建設,自營渠道毛利率較傳統經銷高出10%~15%,而且通過自營店控價策略可以減少渠道之間價格的沖突。一些專業性強的出版社自營渠道銷售占比越來越高,如上海譯文出版社從2020年開始布局自營銷售體系,2024年自營業務比重超過25%;江蘇鳳凰科技出版社自營收入占80%。
出版社越來越重視通過直播和短視頻相結合的方式來增加銷售,充分利用銷售場景的變化開拓市場。從2024年發展情況來看,部分出版機構視頻賬號矩陣建設漸成規模。如浙江人民出版社鼓勵編輯建立自己的直播賬號,打造出一批頭部主播賬號,如“浙江人民出版社”“眉的說”等;還與編輯簽署賬號所有權協議和業務分成比例協議,帶貨傭金高達70%,極大地激發了編輯直播的積極性和有效性。浙江文藝社在抖音平臺上共開通了4個賬號,包括“浙江文藝出版社”“漫漫讀”“桃子姐姐挑好書”“桃子姐姐挖寶藏”,新媒體矩陣年銷售額破4000萬元。除“浙江文藝出版社”是官方賬號外,其余3個均是個人身份的賬號。其中“浙江文藝出版社”抖音號運營4年,粉絲量超過33萬,每周保持直播10次左右。此外,還全權代理了著名作家阿來的個人抖音賬號。
一些文化公司在這方面發展速度更快。如文通天下總部位于北京,自媒體基地設在洛陽,業務由直播中心、短視頻中心、客服中心三大核心板塊組成,每天每個直播間連播12小時。提供新書發布、打造爆款、代播服務、短視頻創作服務、店鋪代運營服務、客服服務等。通過調整經營策略,布局自有IP和渠道,2024年文通天下銷售額比上年增長40%。
隨著頭部主播影響力的減弱,出版業也將目光投向了中腰部達人。如酷威文化在《大女孩》的圖書推廣中,采用了三輪達人推薦策略。第一階段專注于尋找繪本圈內的專業人士,二階段瞄準了流量大、轉化率高的頭腰部博主,第三階段查漏補缺,確保與更多達人達成合作。《大女孩》在上市短短一個月內單品銷售碼洋近20萬,全平臺曝光超過50萬次。天喜文化在推廣《口袋里的超級坦克》時,與元夢媽媽和周小生等中腰部達人合作帶火圖書,隨后王芳的加入進一步帶動了其全網銷售。
微信視頻號快速崛起,帶來圖書銷售新商機
由于抖音直播售書的競爭越來越激烈,促使很多人轉戰未被充分開發的視頻號平臺。2024年上半年,圖書類商家同比入駐增幅達50%,圖書行業的成交金額增速300%。2024年,微信視頻號商業化進程加快,訂單數同比增長244%,交易規模與流量效率均顯著提升。視頻號的女性用戶占比達78%,一二三線城市用戶占比60%,最高成交量商品價格區間在150~200元,復購率高達50%。
文通天下在2012年出版的《美國語文》在2024年3月,視頻帶貨達人王松的推廣,一條短視頻就激發了2000套的銷量,并持續熱銷3萬套。湛廬文化在推廣《控糖革命》時,其首發視頻帶貨便超過2000冊,10余期視頻的播放量突破10萬次,累計播放量高達200萬次。在《笑得出來的養育》的推廣中,湛廬文化運用作者李一諾的私域流量和國外重磅作者系列直播,累計銷售超過2.5萬冊,視頻播放、直播累計場觀突破百萬次。
小紅書發展潛力巨大
小紅書月活量已經超過3億,其中50%為“95后”,30%為“00后”,50%皆來自于一二線城市。而且,用戶主動搜索行為占比達到88%,可以說“遇事不決小紅書”開始成為年輕人解決日常生活問題的途徑。據不完全統計,以出版社官方名義在小紅書上開通的賬號已超過230個。
從目前看,小紅書平臺給予的流量支持似乎在減少,在鼓勵出版社購買流量增加曝光度。但平臺仍需要自主策劃一些話題活動,我們要順勢而為,主動參與,獲取流量支持。
很多出版社在小紅書營銷方面進行了積極嘗試。如中信童書從選題策劃到新書宣發,在小紅書平臺形成了一套內容生產邏輯,日常通過“筆記”創作,反復打磨,測試爆點。2023年上半年,一套已經銷售到第二年的財商啟蒙類繪本《如果動物有錢了》相關“筆記”發布后爆火,單篇引導成交額超20萬元。中信童書小紅書60%以上的收入來自賬號的爆款“筆記”。
機械工業出版社的《何以為父》,就是一個在小紅書運作成果的案例。2024年1月8日,機工社小紅書運營人員在小紅書寫了一篇筆記,簡單地放了5張圖,首圖上放的是封面,寫了一句話“一定要告訴爸爸們,父親是孩子的底氣”,下面配上了介紹圖書的文案。沒想到這篇筆記點贊數達1294次,收藏達1225次。之后,他們在2月27日、3月7日、3月14日、3月15日、6月13日、7月20日分別發布《何以為父》的精彩文摘,其中3月14日這篇筆記點贊數達1057次,收藏872次。機工社抓住機會,以當下父子關系如何維護、如何做好父親類話題為核心,迅速向小紅書達人進行擴散和推廣,有一兩千個達人同時推這本書。通過達人的短視頻、各種活動推動,直接把這本書引爆。
用定制圖書探索新賽道
走精品化路線,讓產品具有“抗手機性”,具有網絡和數字的不可替代性,同時具有“抗盜版性”,讓盜版商望而卻步;讓產品有“手感”,充分滿足用戶拿在手里的需求。如十點讀書聯合有書至美策劃的《中國繪畫全書》《中國國寶全書》《蘇東坡全書》,都是印制精美,圖片高清,定價都是998元,銷售價格在269元或369元,他們跟出版社合作,每本開機就是1萬冊起;他們滿足的是用戶自己閱讀、收藏和送禮這三個需求,他們公號推送主打的就是家庭收藏,買一套書全家人可以一起讀、可以傳家。對600多頁的全彩8開精裝書來說,269元并不算很貴,它滿足的就是用戶用相對低的價格買到通識類、收藏類圖書的感覺。他們最多的一套能賣到10萬冊,低的也有2萬冊,應該說準確抓住了市場需求。同時,這類高品質的圖書也具有“抗盜版性”,盜版書商也要衡量一下投入產出比,如果投入過大無法達到銷售預期的話,也會放棄盜版,這就成功克服了盜版問題的困擾。
他們滿足的是用戶自己閱讀、收藏和送禮這三個需求,公號推送主打的就是家庭收藏,買一套書全家人可以一起讀、可以傳家。600多頁的全彩8開精裝書,269元并不算很貴,它滿足的就是用戶用相對低的價格買到通識類、收藏類圖書的感覺。他們最多的一套能賣到10萬冊,最低的也有2萬冊,應該說準確抓住了市場需求。同時,這類高品質的圖書也具有“抗盜版性”,盜版書商也要衡量一下投入產出比,如果投入過大無法達到銷售預期的話,也會放棄盜版,這就成功克服了盜版問題的困擾。
定制圖書可以打破價格魔咒,避免比價帶來的混亂。同時,可以通過強化內容差異化,開發獨家IP、聯名款等高附加值產品,規避價格戰。隨著西西弗書店的足跡逐漸遍布全國各地,旗下圖書策劃出品子品牌“推石文化”從2018年至今,推出眾多定制書,利用線下消費場景的優勢,對價格不敏感人群、利用產品唯一性促成銷售。有的還通過眾籌預售鎖定印量等方式來規模化采購,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邊際成本;有的還與電商平臺定制,包含傳統電商平臺、小紅書等新媒體平臺;有的還通過機構定制方式,為銀行、企業等開發圖書文創禮品套裝,如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為小米定制《中國最美國寶全書》禮盒。
很多出版社也通過直播間來銷售獨家定制產品。如中信出版社經常在自己直播間銷售刷邊書,中華書局也通過定制化銷售《道德經》《孫子兵法》(《道德經(馬王堆漢墓發掘五十周年紀念本)》,在不降價的情況下,僅22天就售出了1萬套。),成為成功案例。很多新華書店也通過定制包銷方式銷售圖書,有的做全國渠道總代理,如中少社與安徽發行集團合作銷售某作家的圖書。
AI助力,帶動圖書銷售
AI將對所有行業都產生重大影響,對有些行業可能是顛覆性的影響,像傳統的搜索網站肯定會被拋棄。在未來,人機協作是不可避免的趨勢。我們在傳統業務模式里,要善于利用AI提高效率、降低成本。在營銷工作中,出版社全面使用AI功能,設計營銷方案,提煉營銷金句、制作海報圖,通過文生視頻等制作大量宣傳素材,大大提升了工作效率。
同時,也要想想如何利用自身優勢,與AI結合產生新的產品形態和業務模式。AI可能會胡說八道、會產生知識幻覺,但作為使用者絕對不能讓虛假的東西放進自己產出的內容。在知識傳播方面,我們的優勢是懂知識、懂內容,能否與AI短視頻制作充分結合,產生大量專業化的有價值的短視頻?這將為我們拓展傳播渠道、吸引目標受眾提供極大便利。在AI短劇方面,能否對已有版權內容進行充分開發,產生新的業務形態?商報開了一個“好書探LAB”的賬號,專門攻AI短視頻制作,希望能闖出一條路,為出版社更多嘗試提供可以復制的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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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版營銷工作存在的不足
出版業在營銷方面雖然取得很多成績,但從整體情況來看,仍然存在以下幾個方面的不足。
渠道變化應對不夠靈活,創新性不夠
部分出版社過分依賴線下渠道,按照過去慣性在運作,對線上渠道的布局不夠多,掌控力不夠強。如在自營渠道建設方面,做得比較好的是人民文學出版社,其傳統電商和新華系的線下線上渠道占比75%左右,自營渠道2024年占比達到13%(2023年自營占比不到10%),其他占比12%左右。而很多其他出版社線上銷售占比還比較少,說明我們在渠道變化方面應該采取更加積極的態度,避免慣性思維、慣性操作,錯失良機。
線上直播、短視頻傳播潛力尚待挖掘
在線上直播成為行業重要營銷舉措的背景下,部分出版社相對落后,一方面直播、短視頻的頻次、內容質量尚待進一步完善和提升。在直播的觀看量上,一些大社名社效果較好,部分中小社線上能力明顯不足,直播的頻次、時長都還遠遠不夠。另一方面,出版單位擁有優質的作者資源,但并未將這些資源進行有效的線上轉化,未能有效助力線上渠道建設。
打造暢銷書的成功案例相對較少
整體來看,2024年暢銷新書較少,在主動制造引爆點、主動吸引流量方面做得不夠。對流量存在“等待天上掉餡餅”的心理,只是想著“流量來了如何承接”的問題,在主動吸引流量、引爆流量方面做得不夠。目前市場上很多暢銷書都是文化公司在操盤,通過內容電商平臺引爆,如《回話有招》《狼之道》《素書》等,在抖音、視頻號、公號、小紅書上都是其“病毒式”傳播的內容,這些暢銷書的內容未必好,并不是靠內容好才賣得好,但其打造成暢銷書的做法可以借鑒。
營銷活動較為分散,未形成合力
在全民閱讀活動深入開展的背景下,如何更好地抓住讀者的需求,更好地滿足更多讀者的文化需求,挖掘出讀者的更多文化需要,開展更多落地的全民閱讀活動,甚至形成品牌閱讀活動至關重要。但部分出版社存在著營銷活動質量不高、頻次不夠、影響不廣、影響力不足等問題。同時,我們在舉辦線下營銷活動時,沒有充分轉化成線上傳播的資源和優勢,線上線下沒有形成合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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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考和建議
出版營銷領域的變革,為圖書出版和銷售帶來新的機遇和挑戰。可以重點從如下幾點加強工作:
調整產品生產思路,讓圖書具有“抗AI性”
我們要優化過去的選題論證機制,進一步壓縮平庸化選題,可做可不做的堅決不做,內容具有可替代性的堅決不做。能夠為用戶建立基本認知的、行業入門級的經典產品要作為重點來建設,AI時代降低了知識獲取的門檻,但同時也提高了知識專業化的門檻,一個用戶要掌握AI、在一個行業里充分使用AI,必須建立對這個行業的基本知識點,擁有一個知識起跳點,那對行業通識性圖書、行業必讀經典性圖書、行業最新思想成果的圖書就永遠是有需求的。作為專業出版社,要強化自身的專業定位,提高圖書的專業含量,讓圖書具有AI無法取代的功能。
綜合發揮不同銷售平臺作用
實體書店、平臺電商、內容電商各有各的優勢,要利用自己產品特點綜合利用,不要顧此失彼,但整體上應該向線上轉移。平臺電商的優勢不容忽視,其圖書品種多,而且也在拓展內容電商渠道。對重點單本書營銷破局來說,要更重視內容電商的突破。尤其是以出版大眾類圖書為主的出版社,要將工作重心向抖音、視頻號、小紅書轉移,增加線上直播的頻次,增加短視頻、活動視頻切片傳播的數量和質量。
構建更加專業的線上營銷隊伍
要建立自己的渠道,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,就必須把自媒體渠道建立起來,這就需要更多的人力、財力的投入,需要戰略化的人員調整。對出版社來說,新媒體運營團隊大部分是營銷部門在做,而且人員數量、受重視程度、投入都還遠遠不夠。能否建立專業的新媒體運營團隊、短視頻團隊、直播團隊,決定了出版社未來轉型是否能夠成功。未來的出版社就是一個傳播機構,依靠知識傳播來獲得市場。這需要打破過去組織架構、生產模式的限制,需要決策層和管理層下很大的決心。
在目前情況下,要加強宣傳部門和發行部門的聯動,要成立專業的營銷團隊、直播團隊和視頻團隊,對自身的文化資源進行梳理,打造適合自身發展的線上營銷品牌矩陣。宣傳部門以品牌宣傳、活動宣傳為主,立足打造有影響力的新媒體矩陣,同時要用專業的眼光提煉宣傳點、賣點,為線上引爆做好基礎性工作。發行部門要更多地開辟線上銷售渠道,聯系更多達人作為分銷渠道。
充分利用內容資源,積極嘗試新玩法
出版社日常的品牌活動和圖書宣傳活動有很多,但大多沒有充分利用,未進行二次傳播。每次活動的結束,并不意味著營銷活動的結束,而是營銷活動的開始,要把活動的精彩內容進行充分切片傳播;同時要利用嘉賓到場的機會,充分利用社會熱點,積極策劃新媒體選題,擴大品牌和圖書影響。要吸收出版業成功經驗,在圖書定制、周邊開發、AI技術應用方面主動嘗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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